马里亚纳海沟型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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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搁浅 00-01[哨响/特工paro]

非典型哨向,哨兵向导要素只作为个体设定单独出现。关于哨兵与向导的关系也作出了些许修改,具体的写在文里。

一个深夜脑洞,其实真正想写的东西在下一章_(:з」∠)_




00

“这位先生——”

黄少天猛地睁眼,朝侧面看过去。

他正身处一个嘈杂的酒馆,纷乱的灯光射线时不时扫过全场,霓虹灯也闪的人睁不开眼。离黄少天所在的吧台不远处有驻唱歌手没章法地划着吉他的弦,吼着不知名的歌撕心裂肺。他注意到酒保身后的酒柜刷着闪粉的玻璃内花花绿绿的瓶罐和最后一层一色的棕——和酒馆的纷华奢靡格格不入。

也许大概是什么秘方吧,黄少天想。

擦拭着瓶子的酒保从黄少天视野的右侧探过身来,半颗脑子挡在黄少天面前,阻断了他凝神的视线。

“这位小哥今天来点什么?”

“酸奶吧。”黄少天说。在这种诡异又来历不明的地方,黄少天可打不开他的话匣子,酒这类能让他立刻交代在这的东西更是不敢随意喝。

“好嘞!”

酒保回道,转过身去准备酸奶,顺手把已擦拭了半天的高脚杯投掷到不远的调酒台处,玻璃杯在空中划出一条漂亮的弧线,反射霓虹灯的光线闪闪发亮,最终稳稳当当地落在调酒台正中。调酒师冲他挑了一挑眉。

在确定至少可入口的东西没什么问题之后,黄少天接过粉红色的酸奶,咬着吸管小心翼翼地吸,口中不时随酸奶一起出现的糖果粒十分香甜,棉花糖质地的丝绒云朵轻轻挂在杯侧,上面撒着的可食用金粉随着灯光的变换闪烁着。

黄少天突然注意到吧台拐角处的男人,好像是突然出现般闪入黄少天的视野。酒馆的表演俗套又无趣,无聊之余黄少天只好又用余光去看旁边那人,见他衬衫挺括合身,手腕上表盘亦是醒目的牌子,手指既长又白,握一只钢笔在日程本上不紧不慢地写字。

吧台前的客人来来去去,男人却依然坐在那里。

地下室的天花板上斜斜嵌着一排裂开的玻璃窗,清冽的风从另一端涌来。酒馆散射的光线被撕扯成缕,混着烟雾慢慢弥散开来,挡住黄少天的视线。

忽然阴影与烟尘厚重起来,边缘蜷起细微的褶皱,强光从一切具有玻璃的陈射出照进,倏然将黄少天吞没。

 

视线所及皆是厚重的云朵,微弱的光芒包裹着一块块粉蓝色的柔软物体。这看起来并不能吃,黄少天心下想着——充满空气的填充物像极了刚刚酸奶侧壁上的小棉花糖。

嗖——

枪声划破恬静的氛围,随之而来的是四周纷扬起的火花。幸好这些“云朵”无法被点燃,黄少天咂咂嘴,轻倒一口气,拔腿就跑。

四周轻柔的云朵随着子弹的穿梭渐渐四分五裂,分散成缕的棉花云在下一刻就化为粉末接着消失在空气中。棉花世界顿时呗四处飞舞的夺命钢铁占据,黄少天能感觉到身后的火力越来越强劲,从起初的几声枪响渐渐演化为炮声和坦克碾压地面的粗糙响动。

黄少天还只是一直向着看不清道路的前方奔跑,时不时做出几个微小的闪避动作。整个战斗没有一句交谈。也许这甚至称不上战斗,黄少天只是单方面地逃杀而已,他明白这种情况下他做不出任何对对方产生伤害的行为。

忽然黄少天赶到身后有双手臂缓缓伸出,环住他脖子同肩膀。

“少天。”那人在耳边吹气,“不用停下来,我会保护你的。”

像念着终有生效之日的咒语。

一发桩炮擦身而过,炸开黄少天身体左侧的树林,几只灰黑色的猛禽惊叫而出。这场亡命的逃杀终结于最后充满黄少天全部视野的喷涌的火舌。

 

意识在最后一刻被黄少天抓回,慢慢脱离火焰烟尘的包围,搁浅在海岸线。

“靠......”

黄少天再次睁眼,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到底什么时候能到个头。”

 

 

 

01

黄少天走在凌晨的路灯下,手里捏着快要被揉烂的来自总部的传到令,军区总部的街道很静,没有车,也没有人。

“当初老鬼一声不吭就走也就算了,他当时确实实力不成了我承认,方队你怎么也打了个招呼就拍拍屁股走人啊.....”黄少天双手交叉作枕头装支撑着头顶,对着空气交谈,“你们都走了让我怎么办啊......那个郑轩天天一副天要塌了没人扛着的死人脸,宋晓日常任务也总是没最后考核那么出色也不知道平时在想什么......”

黄少天慢慢停下脚步,放下手臂盯着手里的传到令,小声嘟囔:“还有这个突然空降的队长,听说格斗考核刚刚到C而已,”

蓝雨...会变成什么样子?

 

黄少天推开门,总部内的大厅宽敞且亮堂。这个时间已经有忙着送报告的职员来回奔走,黄少天只低头看路地走,无疑撞到几个,也只淡淡应了句抱歉。

通往会议室的过道两旁整齐摆着半人高的盆栽,绿油油的,每天都有人专门往上喷水擦拭叶子。黄少天下意识想避开这些看起来生机勃勃的植物,加快几步走向了走廊尽头的房间。

推开门,偌大的会议室里除了占了室内四分之三宽度的会议桌和天花板延伸下来的水晶吊灯外,能吸引黄少天视线的只有两个人。

——桌子右边尽头的皮椅上的司令冯宪军,和站在他身边的男人。

黄少天隔着门到会议桌的距离远远打量这个男人,觉得身形好像有些眼熟。颀长高挑,穿着黑蓝色的军装,一双高邦的反绒牛皮靴,裤脚收进鞋口。他正俯下身跟司令交谈,举手投足间满是礼貌温和。

走近了,再看见男人俊逸的眉,深陷眼眶的深邃的眼,锋利的唇和鼻锋。男人见他进门,又和司令说了几句话后走上黄少天身前来,看着他笑笑:“你好,我是蓝雨的新队长,喻文州。”

“黄少天。”

黄少天说着,把手从裤袋里拿出来,抬眼看着从此以后自己要称之为队长的人,轻轻握了握对方的手。

那种无端的熟悉感仍埋在黄少天心底细细密密地撩拨着,既不可确知,亦无从查证。

 

冯司令对他和喻文州交接工作的全程,黄少天都只是看着鞋尖发呆。直到出了总部的门,看到已经大亮的天才稍微缓过神来。久不见日光的眼睛暂时承受不了如此刺眼的光线,黄少天抬手抵在额前遮了遮。

只剩一半的视野里忽然出现一双鞋慢慢逼近,是刚刚在会议室里黄少天低着头打量了一个多小时的那双。还没等黄少天开口,冰凉的触感抵在他额前的那双手上,刺的黄少天一个机灵。

黄少天收手,接过那罐冰凉,是易拉罐装着的豆奶,明显是刚刚从总部楼里的自动贩售机里买来的。

姗姗来迟的人开口:“没吃早饭吧,一人一个。”

“谢了。”黄少天的声音还是很小,他将易拉罐轻轻一抛又接住,身形一晃避开喻文州轻盈地跃下三级台阶。

“钱我回头给你。”黄少天头也没回。

“不用了。”喻文州转身跟上,“新队长上任第一天,算我请你。”

“那我这算......员工福利?”

喻文州笑笑,低头拉着易拉罐拉环:“随你怎么想吧。”

 

初秋傍晚的风不算凉,黄少天仍沉默的走着。事实上他很想说点什么,但从又不知道从哪开口,从早上的会议室交谈开始自己制造的低气压一直环绕在身边,黄少天也打心底不想制造出“我主动找你套近乎的”的带有主观错觉的场面,只能将他心里无法又语言诉说的烦闷发泄在小动作上——他正一刻不停地摆弄着易拉罐的拉环。

喻文州也从他身后走到了黄少天的并排的左边,时不时能瞥见黄少天下摆没扣好扣子的军装衣摆也胡乱地翩飞,时不时有车驶过,带起更大的风和树叶相互撞击的簌簌声。

 

 

 

喻文州。

黄少天心里重复默念着这个名字。就算不是上午在会议室里冯宪军给的简历,黄少天多少对这个名字有所耳闻。或者说是他们这个级别的向导,不可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令喻文州在向导中闻名的不是他在总部作战任务中突出的战速素养,而是他从十九岁至今服役的四年里,从来不需要向导参与精神引导这件事。

这并不是说喻文州无法与向导结合或是找不到合适的向导,诚然经过测试他与大多数向导的结合度并不高,但是如今社会,随着医学科技的不断发展,早就摆脱了哨兵和向导必须绑定这样的“传统”。活在21世纪作为哨兵的喻文州也不存在必须找个向导结合一下的执念,那个向导被物化的年代早已过去,哨兵们经过手术也早已不用靠给自己的向导套上枷锁来自证强大和满足自己所谓的征服欲。在如今,强大的向导靠一己之力引导整个战场的哨兵的精神也不是什么罕事。

关于喻文州或添油加醋的传奇故事大多以他在战斗中根本不需要向导的精神力引导,便可以近乎完美地控制自己的精神这点大做文章。程度之可怕让联盟的医生们曾经一度思考他是黑暗哨兵的可能性。但是事实是尽管喻文州可以自主操控自己的精神状态,但是向导对哨兵的精神力引导还是不可忽视,只是在实战状态中,接受向导精神力引导后的喻文州,战斗力与自主控制时并不如寻常哨兵一般泾渭分明。

 

“嘁,有什么了不起的,到头来还是个废柴。”黄少天自言自语地表示对身旁新任队长的不屑。

显然在那一堆资料和传说中,给黄少天留下印象最深的还是喻文州格斗和实战考核条目后C的评定。


TBC.


后文: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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